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顷刻间仿佛在她眼眸里，兀自定格成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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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偶然间心似缱，梅树边，
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，生生死死随人愿——”
贺南枝坐在台边缘，清冷音色随意哼出的戏腔如天籁，将牡丹亭唱了个遍，月色如同银河流水，洒在她肩头戏服的刺绣花纹上，折射出的微光衬着雪白侧颜，垂下间，眼尾如染了一抹浅淡的胭脂。
她也不知道唱了多久，连喉咙的声线带点儿细细的哑。
站着唱累了。
就不再端正地往台上一坐，微弯指节泛着浅浅的白，偶尔又看向台下的男人。
谢忱岸已经没有伴奏了，比起她随意轻松下来，更是像个身份矜贵的纨绔子弟一样身姿懒散地靠在沉木宽椅上，半明半昧的光影里，茶馆四处空空，仿若让人见不到万物。
唯见他，始终沉默寡言的在原地，等待着她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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